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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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程菥并没感觉到阵法的波动，这至少证明外公外婆目前还是安全的。

他压下体内翻滚的戾气，迈步到病床旁，与林艾说了一声有急事后，他转身离开了。

走出医院大门，他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调动体内的灵气往家的方向赶。

重生后，他的修为并没有跟着被带回来。

程菥只能选了几个点稍作调息，但他一刻也不敢耽搁。

他回到家楼下时，天空中的阴云浓重，黑压压的一片，隐隐好似有雷声从深处传来。

“3分钟。”程菥看了一眼耗时，抬步往楼上走。

楼道的灯微微闪烁，青年的眉眼笼上一层阴影。他眼角上挑，好似天生就带了几分笑意，眸子很沉，像未知的深渊。

程菥的步调极轻。他停步在家门前时，高矮胖瘦的四个混混还在肆意打砸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响彻整个楼梯间。

为首的胖子坐在近门一侧的红木沙发上，大声输出着：“这么的吧。就一个问题，你们还不还钱？不还钱呢，我们就继续砸，砸够本了。我就把这一桶油漆往你门上一泼，就算把这一周的利息抵了。”

说着，他伸手点了点脚边的油漆桶：“一周之后我会再来收本金。要是还不上，我就再折腾一次。怎么样？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你们......”

“我们还钱。”一道清润的声音打断了胖子的话。

在场的人似乎才意识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外公看到突然出现的程菥，眉心深深地皱起：“你是谁家的小孩？大人之间的事，小孩插什么嘴？你赶紧走！”

说罢，他捂着胸口，重重咳了几声，外婆擦一把眼泪，呜呜哭着替他顺气。

“你砸吧！”外公撇过脸去，“我们家没钱！”

“我有。”程菥说。

胖子看看惨白着脸大口喘气的老头，又看看站在门口身形瘦削的程菥。他拿着手机对比了一瞬，扯出一抹嘲讽的笑：“还想骗我。这就是你们家那外孙吧？一个说没钱，一个说有钱。你们搁我面前唱大戏呢？！”

咣啷——

油漆桶被他一脚踢开，撞到窗边的高腰茶几之后停了下来。瓷质花瓶被晃倒，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程菥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径直按亮了手机屏幕。

绿色的聊天软件上，一行数字显露了出来——9013.5

“看到了吗？”程菥缓缓启唇道：“外公年前还有几万块工资得向老板要。我自己一个人要不回来，你们得跟我一起去取才行。”

只有你们都离开了，我动起手来才更方便。

胖子似乎并没有预料到他真的有钱，挤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转了转。

他没有立刻就被打动，似乎还存在一丝疑虑。

程菥哪会给胖子反应过来的时间，他继续道：“那个老板请了一群保镖，见了我就赶。你们不去我的钱也拿不回来。”

说着他顿了顿，桃花眼里漾出笑意：“再说了，相比起你们把我家砸了之后，两手空空地回去，带着钱回去交差岂不更美？

胖子收到转账后，被他说动了，他朝兄弟招呼道：“行！老高、矮子，我们去取钱。瘦子你在这看着。”

程菥收回手机，转身朝楼下走去。

老城区的道路复杂，参差不齐的平楼将道路分成了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路口，稍不小心就会走进一条掘头路。

天忽然开始飘起了零星的小雨。

程菥走在前头带路，将人往偏僻处领。

“喂！”胖子喊了一声，“你这是带我们去哪里？”

程菥站住脚步，仰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后，缓缓侧过脸，嘴角挂着笑，双眼藏在暗处让人看不清神色：“当然是带你们去取钱啊。”

“这哪里是出去的路？”胖子冷哼一声，“让我们拿钱的话是你编来耍我们的吧？”

“是啊。”程菥应得爽快，勾唇一笑，“你们的反射弧比我想的短了点。”

胖子没想到程菥竟然真的是在耍他们，怒火腾地烧了起来，转头朝身旁的矮子说道：“你给瘦子去个电话。我们回去继、续、砸！”

话音刚落，程菥的身影消失，转眼就到了矮子身侧。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矮子举着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惨叫声被手机堵在喉咙里。

胖子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程菥一脚踹飞撞在墙上，彻底失去意识。

胖子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一股寒意直窜天灵盖：“你......”

字还梗在喉咙里，他的手就被少年拿捏住了，低沉的声音在深巷中响起：“合谷、手三里、极泉、足三里、廉泉。”

随着少年将穴位念出，胖子的手，脚，手臂，喉咙依次产生了剧烈的疼痛，脸上的横肉神经性抽搐着，后背的衣服湿了，不知道是被雨水还是汗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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