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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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青川第一次找到了柳青，两人站在天井里，青川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人就这么站着。柳青也不着急，他在等，等青川开口。

“哥哥……”，青川脸上流露出一种犹豫不决的神情，想说，又不敢说，好半天才他咬了咬牙，问了出来，“哥哥，你觉得刀术真的就比忍术要弱吗？”，有时候第一步如此的难以迈出，第一句字如此难以启齿，但是当越过了这第一次，就没有什么可以再阻挡一个人向前进的步伐。

“我明明感觉到了，我感觉到蓝风老师所说的那种东西，那种特别的力量！”，他的眼睛有些迷茫，就如同他的内心，他还太小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并不够。橙光对他管的太严格了，严格到他哪怕已经五岁了，都没有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壬无月家的府邸就是他对世界的认知，而那一道门仿佛一道天堑，让他对外面充满了陌生和恐惧，同时也有些向往。

在他的世界里，很多事情都非常的简单，可有时候也很难。

他抬起手，低下头，望着自己并不大的小手，手指微微动着，就像握住了什么东西，“在我握紧武士刀，用武士刀劈开了一个木桩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您知道吗？那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强大极了，就像蓝风老师所说的那样，没有什么是我斩不断的，切不开的。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告诉我要学习忍术呢？忍术真的比刀术厉害吗？”

“忍术能够像刀术那样，斩断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吗？可为什么我修习了一年多的忍术，还是那么的弱呢？就连卡卡西老师，也只用苦无攻击了我，难道这就是忍术的尽头吗？他不是上忍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明白……！”

他苦恼的抱着头，今天一天所接受的一切给他并不健全的三观带去了巨大的冲击。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修习了一年多的忍术在破坏力上居然不如他刚刚接触连半天时间都不到的刀术，这种巨大的反差直接拷问着他自己。既然刀术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修习忍术？修习那种一年多时间都无法破坏一个木桩的力量？

面对青川提出的问题，柳青沉默起来，他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只是他需要用更加简单的语言让青川有更加直白的了解。他拉着青川坐在了地板的边缘。

青川有些失望，声音低沉了起来，“您也不知道吗？哥哥？”

他用上了敬语，足以让柳青体会他此时内心的困扰带给他的烦躁和彷徨。

柳青拍着他的肩膀，好一会才解释起来，顺便还掺加了一些私货：“忍术也好，刀术也好，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和平。”

“和平？”，青川的眼神再一次困惑起来，“难道战斗不是可怕的事情吗？毕竟要有人受伤，有人死去，这么恐怖的事情，为什么会是为了和平呢？”

柳青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轻声的继续解释着，“因为只有你的力量比所有人都强了，他们才会听从你的吩咐。只有你将所有的人打败了，这个世界才会没有争端。战斗也好，战争也罢，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两个不能相容彼此相悖的意见。想要和平，很简单，消灭掉其中一个，剩下的那个就是和平。”

“刀术的确是很厉害的力量，你知道吗？在忍术出现之前，刀术主宰着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武力，可当忍术出现之后，刀术以及武士们大多都消失了。这是为什么？”，反问在很多时候不管是对大人，还是对小孩，都能起到很好的作用，足以让他们自己动脑子思考，而不是期待着被人去解答。

人们对于自己得出的结论更信任一些，记忆的也更加的深刻。

青川想了一会，才有些不敢确定的回答道：“是因为忍术更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