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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别说了，我也没有忘记……”
“没忘记什么？”
韩新说不出来。
方亚叹了口气：“唉，你是一个什么人呀？她死后，你内疚、自责了……”
“亚亚……”
“别叫我！”方亚愤怒了，“你也有今天吗？你杀死了于主任，换种角度徐桂荣也是你杀死的……你罪孽深重啊！活该痛悔折磨着你！你坐在坟头，晒着太阳真的是那么享受吗？”
“方亚，是我该死……”
“你真的该死！你还杀了一个人……”
“谁？”
方亚眼睛红了：“我方亚！”
除了“对不起”，韩新不知该说什么，鼓起勇气地问：“这些年你怎么过的，过的还好吗？找人没？”
“我没找人，因为我心里有一个人！”
韩新谨慎地试探：“是谁？”
方亚不禁大笑，可这笑却无异于哭：“哈哈哈，我心里的那个人就是我现在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呀！”
韩新泪又下来，但这时更多的是一种喜悦的泪水。自己越老，对方爱着的年数就越长！
方亚忽而厉声：“有你哭的！在你死时你会想要谁给你送终的事吗？”
韩新又一次低下了头……
“你有没有思念自己的女儿？”
“我有女儿？”韩新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方亚?……
与徐桂荣结婚后，他忘不了方亚，常常一个人在方亚的近处唱上几嗓子，人们暗地里把他那几嗓子叫作“叫春”，那声音无论透出多少凄惨的味道，方亚已不再来听他唱了。他也时常去方亚的房子边转悠，看见方亚站在窗前的身影，但却没有了勇气。
一次，他借着喝了酒终于走进了方亚敞开着门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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