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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上门
江荇生病后一直有监控体重的习惯，回乡下也带了体重秤。
背着鱼回家后，他第一时间找出体重秤，连人带鱼一直站了上去。
“36.7斤。”江荇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无奈地对橘猫说道，“敢天天挑战你体重三倍的大广阳鱼，你也是命大。”
橘猫舔了舔鼻子，乖巧蹲好：“喵。”
“别喵了，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来做这条鱼。它的生命力怎么样？我放冰箱还是放水缸？”
“又不是凡兽，没那么容易死。”
“那放水缸，省得我再折腾。”
江荇家有老水缸，早年没通自来水时留下的，现在装鱼正好。
大广阳鱼只剩下半口气，已经不挣扎。
江荇放了大半缸水，把大广阳鱼往里面一扔，实在坚持不住，草草洗了个澡，吃了把药，上床睡觉去了。
他今天劳累过度，本来就白的脸上没了血色，能看见底下淡蓝色的血管。
橘猫二话不说，屁颠屁颠跑到屋里，给江荇叼了个塑料袋过来。
橘猫抖抖厚实的耳朵，目光灼灼地看过来：“阿荇，它还剩一口气。”
江荇观察了一会，对橘猫说道：“你等会，我去磨磨刀。”
橘猫则完全相反，它激动得一夜都没睡着，一直在家里跑来跑去，又不敢吵醒江荇，憋得很是辛苦。
“可以！”橘猫舔舔下巴，“鱼肝好吃！鱼胃也好吃！”
第二天它依旧精神炯炯，一双绿眼睛跟亮起的灯一样。
“只要死了，能，一般人也可以吃。”橘猫仰起头，“你要送给谁吗？”
江荇干活时总有种慢条斯理的意味，他磨刀，杀鱼，骨节分明的细白手指握着刀，杀鱼杀得像在表演。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很足，很是亮堂，广阳鱼身上的光芒几不可见，不过半透明的橙色身体非常漂亮。
江荇笑道：“那正好尝尝这鱼原本的味道。”
橘猫绿色的眼睛几乎在发光，看一下江荇手里的刀，又看一下鱼，眼里的渴望之意非常明显。
橘猫蹲在床头看他，绿莹莹的眼睛里透着难过。
他第二天睡醒后，人仍带着倦意，干什么都懒懒的，提不起精神。
他的掌心被磨破了，凝结着黑红的干枯血迹，那是洗完澡后，上床睡觉后再次流的血。
鱼肉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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