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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陵是大秦帝国的第一任主人死后的安息之所。
史料记载,嬴政生前一统六国,死后为了继续掌控天下,耗费诸多人力物力为自己打造了一座无与伦比的地下宫殿。
传说陵寝中以石铺地,寒为床,明珠宝石缀为星辰,又仿咸阳宫之布局,内外宫城尽列其中,论规模可谓是历代皇陵之最。
太史公司马迁亦有记载,言道:“始皇初即位,穿治骊山……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在嬴政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秦陵确实如传闻中那般富丽堂皇,巍峨庄严,可惜当异族人入侵,与复仇者一同打开陵墓大门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封闭近千年的亡者之地,在历经漫长岁月的沉寂后,终于重见天日。
面对数不尽的奇珍异宝,狼牙闯入者红了眼,他们极尽可能的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装进腰包,即便带不走,也要把值钱的东西尽数抠下来。
铭刻着时代光阴的壁画因此失去色彩,石制成的地砖光滑不复,目所能及之处皆是一片坑坑洼洼,墓室中满目疮痍,几乎无一处完好。
这些人被财富迷晕了眼,没有了上级人的约束,一个个沉浸在纸醉金迷的梦里,全然忘记了身边潜在的危险。
于是他们很快便遭到了秦陵主人的报复。
地板内的暗格被触动,弹出的机关弩将贪心的掠夺者们尽数射成了刺猬,即便有一二漏网之鱼,也很快在一片毒雾中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僵硬的躺倒在地,不甘的睁大眼睛,期待着会有折返的同伴救命……
可惜,直到在毒雾的折磨下彻底失去呼吸,他们也没有等到救援,只余一地散落开来的珠宝石,仿佛在嘲笑着这些人的结局。
一颗碧绿的珠从石阶滚下,被一只修长的手捡起。
珠通体圆润,散发着美丽的幽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但此刻拿着它的主人,却无心估量它的价值。
冯夷拈着珠步上石阶,看着墓室里横七竖八的尸体,一双桃花眼中尽是鄙夷,“真是强盗本性,为了财宝不要命,连这么粗浅的机关都没注意到!”
“珠子有毒,你还是尽早扔掉的好。”
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从冯夷身后闪身而出,她的脸上覆有薄纱,只余一双明眸暴露在外,模样看上去不大,垂落于耳畔的几缕发丝却已经显出了些许霜色,正是随冯夷一同进入秦陵的子翾。
冯夷将珠举到眼前,懒懒的打量了两眼,淡笑道:“师妹说的是,这嬴政的东西,哪怕没毒我也不敢拿,还是留给那些敢拿的人吧……”
言罢,他捏着珠子的手微微用力,散发着幽光的珠从他指尖弹出,顷刻间贯穿了一名还没有死透的狼牙兵的喉咙。
子翾看着地上的尸体,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头,“狼牙军与唐军都赶在我们前面,方才一路上多有踪迹,怎得到了这里却只有一些散兵的尸体,我们莫不是走错了路?”
冯夷把玩折扇的手一顿,不动声色道:“秦陵的路错综复杂,死路甚多,这处墓室可以通向外面,想来应该是没错的。”
子翾看了冯夷一眼,眉头皱的更紧了,提醒道:“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我们已与狼牙一方撕破脸,若非必要,不可再与唐军发生冲突……”
她这话是特意说给冯夷听的。
冯夷离开骊山多年,却到底是阴阳家弟子,这些年来与阴阳家上任左长老姬旬的联系也一直没有断过,子翾是姬旬的亲传弟子,对这位名义上的师兄不算陌生,对其与李唐皇室的恩怨也有所耳闻。
虽然了解冯夷的为人,知道他恩怨分明,但就怕他脾气上来了,非要去找唐军的麻烦,到时免不了又是一场是非。
冯夷知子翾心中所想,却没有应承什么话,似笑非笑道:“刚才路过麒麟厅,沿途机关尽数被毁,若无意外,当是朔方军的手笔。之前我曾探得唐军在长安的部署,发现驻守雁门关的苍云一部也来了长安,若我猜得不错,等秦陵之事告一段落,这些人就该行动了!”
子翾道:“你这般确定,唐军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冯夷漫不经心道:“郭子仪不傻,他派人潜伏在长安这么久,连我都能看出安庆绪私底下的谋算,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若一切顺利,想必过不了多久,这长安皇城原本的主人,就该‘众望所归’回来正位了!”
冯夷的话令子翾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抿了抿嘴唇,眼中似有忧虑之色,“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已经放弃了。”
冯夷一愣,与子翾四目相对,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笑道:“没错,我本来已经放弃了,可惜时移世易,以前行不通的事,现在做起来未必行不通……”他慢慢收敛了笑意,脸上难得带上了几分正经,“过去我想报仇,有叔父拦我,他是我仅剩的亲人,我不想与他起冲突,只能放弃。可是如今不一样,叔父他效忠之人正被自己的好儿子慢慢剪掉羽翼,成为一个行将就木的废人,你说这次,叔父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冯夷笑得云淡风轻,可眸底隐隐的暗光令人心惊。
或许是幼年之时目睹家人惨死而生出的无法磨灭的仇恨,又或许是迫于时局而不得不放弃报仇的愤怒。多年来的隐忍和压抑,并非是仇恨已经消磨殆尽,而是深藏在心底,等待着有朝一日的彻底爆发。
墓室中的气氛在这一刻凝固,白衣公子原本的潇洒风流之态已尽皆不见,他看上去仍是衣冠楚楚,面如冠,可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却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令人见之忍不住心底发寒。
子翾不是一般人,她没有被突然像是变了个人般的冯夷吓到,也没有因此说不出话。
她看上去很平静,并没有因冯夷“大逆不道”的话变了脸色,甚至在认真的思索片刻后,很快抓住了重点,“你要对付太子亨?为了建宁王?”
冯夷整个人突然僵住,似乎被子翾的话惊到了。他脸色有些复杂,子翾却一脸平静,仿佛根本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两人对视半晌,冯夷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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