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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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捡了一只狗回来的原因？”

杰森黑着一张脸，看着蹲在阳台吹着寒风摸着小奶狗的杰西卡:“一只狗？”

“收容站的工人员今天不在，据说是去募款了──所以我准备明天再带他过去。”

杰西卡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那只狗的脑袋，这只被遗落在哥谭黑街附近的小奶狗本应该迎来名为【死亡】的命运，却恰巧遇上了闲着没事到处乱晃的杰西卡。

这是一只幼年比格，小小的脚掌在杰西卡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从毛茸茸的毯子内试探性的伸出来，最后搭在了杰西卡的食指指尖，小女孩小声的惊叫了下，然后兴奋地拿过自己从冰箱里找出来的熟鸡胸肉剁成的碎末，用一次性塑料汤勺舀了一点点放到小狗狗的面前。

虽然是幼年比格，但似乎并不是刚出生、还没开眼的时候就被遗弃，这只小奶狗看上去已经有两个月左右的大小，虽然捧在手心里仍然是小小的一点，但垂下来的耳朵完美的展示了他的兴奋:“呜呜！”

杰森·陶德回到房子里确实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少年本想匆匆的应付一顿就睡觉，却没想到桌上放着一份打包的外卖，虽然已经冷掉了但空气中还残留着细微的香气，而小女孩此刻已经小心的抱住了小狗狗，从阳台走了进来:“附近的餐车在打折。”

小女孩今天当然先把杰森留的肉酱跟意面给吃掉了，然而就当她抱着自己捡回来的小狗坐在并不大的阳台时，忽然想到昨天杰森也是在捡自己回来的时候顺带随便买了快餐对付对付，而这么晚还营业的也基本只有贵的要死的酒吧跟24小时营业的汉堡快餐。

因此杰西卡抽出了自己在楼下洗衣店里找到的几张小额钞票，选定了一家闻上去味道最好的餐车给杰森买了晚饭。

倒也不是她不想要做饭，只不过吃过她做的饭的人现在都已经下地狱去了，而就连杰西卡自己都不怎么想尝试把西区老大红头罩的屋子拆掉的后果。

“...谢了。”

杰森确实没吃饭并且饥肠辘辘，他拿过纸餐盒，将里面的绿咖哩椰汁鸡倒进餐盘里，微波炉转动的声音在这个空间之中似乎制造了点宁静的氛围，杰西卡怀中可能担惊受怕还饿了几天肚子的小奶狗将脑袋埋进了杰西卡的颈边，小声的打着呼噜睡了过去。

才两个月大的小狗是不能随便洗澡的，很有可能因此感染然后死掉，在电话询问过救助站的志工之后，杰西卡用拧干的湿巾从头到脚把狗狗擦了好几次，就连脚掌里的小缝缝都没有放过。

也就是因为已经尽力擦干净了，小狗狗又依恋着找到自己的杰西卡，所以她才会小心翼翼的一直抱着他。

杰森吃饭的速度很快，杰西卡在茶几边上席地而坐，目光晶亮的举着自己捡到的小狗狗，将他放在了自己并拢的膝盖上，时不时伸手摸一摸那对长长的耳朵。

他要说一次，他就是要再说一次。

前天遇上杰西卡·特纳这个小偷轮胎贼，他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

杰森用力的揉了揉自己抽痛的额角，重重地叹了口气之后，告诉自己捡一个也是捡、捡两个也是捡，小孩子需要玩伴是很正常的事情。

诚然杰西卡从来没有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确切来说，杰西卡根本就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她就像是小心翼翼的缩在屋角的房客，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触犯杰森的禁忌。

杰森知道这个小女孩肯定是不怕自己杀她的，毕竟她连黑面具都敢直接下手就要暗杀，那么害怕什么就很简单了。

杰森又不是什么傻子，相反的，身为曾经被蝙蝠侠培养过的二代罗宾，他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不擅长的，包括心理学。

用雏鸟情节来解释或许不太合适，但通过杰森短时间的调查也能看出，杰西卡的过去并不是令人愉快的回忆。

在街头打着零工、因为自己的失败而醉心于酒精的父亲，在酒后总是会对杰西卡跟她母亲拳打脚踢，而懦弱的母亲即便想要保护女儿也鼓不起勇气离开自己的丈夫，一个月前也许是忍无可忍了，母亲拖着父亲一起跳崖了，尸体找到的时候都已经泡肿了。

而那尸体很有可能还是杰西卡自己打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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