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不要脸的臭女表子，千人骑万人#@￥￥……”刘大梅的院子里，井水打湿毛巾敷脸的刘大梅嗷嗷叫的同时，她仍不忘用脏到无法描述的话骂着顾知。

她身边围着四五个与她同年纪的妇人，点头出声应和着，各个脸上的神色都是义愤填膺。

田大妮眼神闪了闪，而后一脸关心地走进了院子。“大梅，你还好吗？”

“我好不好你看不到？你过来看我笑话？！”此刻的刘大梅不好惹，谁出现在她面前都是她的出气筒。

“不是不是。”田大妮赶忙道歉，一脸歉意。“大梅，我是过来跟你道歉的。顾知青落水的时候，我家明峰如果不下水，就不会有谣言传出来了。你今天也就不会因为谣言有这一遭。大梅，对不起，都是我家明峰连累你了。”

“田大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意思是你家明峰没有脱那顾知知的衣服，没有把她看光光，摸光光？是我在造谣？”

田大妮的道歉不仅没让刘大梅的怒火减下来，反而让刘大梅更怒了，她两只大眼睛都快瞪成了牛眼睛，冒着火盯向田大妮。

田大妮后退了两步，一副被刘大梅愤怒的样子吓到了的模样。然而她脸上又表现出一副不想顾知被造谣的善良坚定来，怯怯道。

“大梅，确实是你在造谣了。我家明峰说，他下水还没碰到顾知青，其他人就过来把顾知青救上来了。大梅，你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了，对顾知青影响不好……”

“放屁！”田大妮话没说完，刘大梅就怒吼着打断了她的话。“你蠢，我可不是你！张大红只会说大话，可不会说假话！你家明峰就是跟杨晓兰她们说过它在水里脱了顾知知的衣服！那不要脸的女人就是被你家明峰脱光光看光光了。我造谣啥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大梅，真的没有这事，你真的不要在乱说了。”见刘大梅不相信，田大妮脸上露出‘急色’。“真没这事。大梅，难道你连村长的话都不信吗？你今天都被村长罚去山下挑大粪了，你还要造谣顾知青？顾知青是村长的堂侄女，你还是不要在造谣她了，不然……”

田大妮话没说尽，刘大梅却是越听越怒。“人还没成你儿媳妇，你就怕上她了？你怕她，我可不怕她！她是杨兴国的堂侄女又怎么样？她不要脸还不许我说？我可不怕她，我就说！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不要脸，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女表子！”

“大梅，你还是不要这样。顾知青是村长的堂侄女，要是村长知道你还要四处造谣顾知青，他……”田大妮急切的劝着。

刘大梅闻言却怒得连她的话都不想听了，直接把她推出了院子。“滚滚滚！”

“她是杨兴国堂侄女又怎样？杨兴国我都不怕，我怕她？”

“那不要脸的女人打的只是我的脸吗？不，她打的是咱们整个杏花村的脸！……等她的不要脸人尽皆知，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在杏花村嚣张！”

院里，刘大梅怒气匆匆地跟其他妇人大声嚷着。院外，田大妮脸上的着急被得意的笑容取代。

她了解刘大梅，刘大梅这人心眼小，妒忌心重，对比她家庭条件好，长得好的女人她心里都有着妒忌和愤愤。她恨不得那些条件比她好的女人都落入尘埃，被她踩在脚底，过得比她凄惨。

所以，这些年她总是有机会就孜孜不倦地造谣别人，兴奋得意地看着那些原本灿烂如花的女人被她造谣得一日一日枯萎，过得灰头土脸。

她刚刚的话对刘大梅来说，无疑就是火上浇油。刘大梅接下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会变着法子继续造谣顾知。

不仅如此，村里与刘大梅一样心态的人一大把。刘大梅通常都是她们造谣别人的领头羊，有刘大梅在前头领着，还有什么事成不了？

敛了敛嘴角的笑容，田大妮转身往张大红那里走去。张大红这个大喇叭嘴，可不能被顾知知么一扇，就扇哑了。

“顾知知，不要脸，被人脱光了不承认。胸前两大坨，被人摸了软绵绵……”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还未除尽草丛中晶莹的露珠，小孩嘹亮的歌声就在村里响了起来。

地里，路上，听清了小孩歌声内容的人脸上皆露出异色，但并没有人阻止那些小孩的行为。

院子里，地里头玩耍的小孩好玩地纷纷加入队伍，几个人的队伍没一会就串成了一长条队伍，歌声也愈加响亮。

田大妮从院子里探头而出，脸上是计谋得逞的洋洋得意。那刘大梅和大嘴巴的张大红，果然不负她所望。

歌声一路从西往东，，最后停在了杨兴国院子外。

“顾知知，光溜溜，胸前白又白，被人摸又摸……”

厨房里做饭的杨晓兰和李颖听到歌声后，两人眼里齐齐蹦出喜意。

李颖得意道，“看吧，顾知知昨天的行为根本就制止不了谣言的传播，只会加速谣言传播的速度。”

“看来不用我们再添柴加火了！顾知知别想清白了！”杨晓兰兴奋地道，院外不堪入耳的童声听在她耳朵里，仿佛天籁。

小孩‘童谣’传播谣言是最恐怖的，这种‘童谣’会‘光明正大’地让人迅速大范围地名声扫地！

两人得意兴奋地欣赏着‘童谣’，眼睛时不时关注着顾知的房门，等着看顾知因为‘童谣’而羞愧奔溃的狼狈样。

门吱呀一声，顾知大力推开了门。

见此，杨晓兰和立即丢下手里的柴火，转变脸色，怒气匆匆地跑到院门口，对着那群小孩就是一顿怒喝。“你们干什么？谁教你们唱这些的！是谁？不要再唱了！”

“你们知不知道这些是不好的话？不要再唱了！”

院外的小孩因为两人的怒斥，吓了下。但几岁的小孩最是调皮的时候，且小孩人多，他们也只是吓了一跳，又嘻嘻哈哈唱了起来。尤其看到顾知开门出来后，他们的声音更响亮了。

“顾知知，光溜溜，胸前白又白，被人摸又摸……嘻嘻，被人摸又摸！”

“住嘴，别唱了！都别唱了！知知，你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我们一定好好教训他们！”杨晓兰和李颖‘气愤’又‘着急’。

气愤是假，着急是真，她们着急着想从顾知脸上看到羞愧和奔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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