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海石花号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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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凛冬之国，一个冰雪王国。

在比极北雪原还要靠北的地方，有一处不冻海。

传说这里得到了凛冬之神的庇佑，无论何时，海水都不会冻结，海港都不会封冻。

当地人便在这片海域上捕鱼为生，这里的磷虾、海鱼和鲸油畅销各国，渔民们也得以丰衣足食。

他们称这片海为“伊萨尔”，意为神的馈赠。

“海石花”号捕鲸船正在北海上航行。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海面的湿气，将船身附着上一层冰雕。

在北海，一切都会被寒风冻结，除了海水。

甲板上几个水手正用水桶从海水中吊取温暖的海水，化开被冻结的桅杆。

尽管海水会腐蚀船身，但相比于被冻住桅杆转向卷入乱流，这点损失算不了什么。

瞭望台的观察员塔夫拿着瞭望镜，盯着远处的海面，寻找鲸鱼的踪迹。

他们出海已经两个月了，如果再猎不到鲸鱼，淡水和食物都将耗尽，到时不得不空手而归。

对于捕鲸人来说，空手而归，就等于这一年都没有收入，没办法去养活老婆孩子。

塔夫的胡子早已冻成了冰棍，他不停的拿毡布擦拭瞭望镜的镜片。

突然，远处无波的海面翻起一朵浪花。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瞭望员，这种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立刻摇动铜铃，干燥的铃声传遍海石花号。

所有正在工作的水手都停下了动作，随后便炸锅似的忙碌了起来。

只因这铜铃声代表发现了鲸鱼的踪迹。

“快快快！升帆！”

就在他们忙成一团的时候，船长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棕褐色头发，戴着船长帽的粗壮男人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向他。

“戴夫船长！”

他没有回应，只是看了一眼头顶的瞭望台。

台上塔夫拧开鲸油灯，闪烁了几下。

戴夫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像是浸满了朗姆酒混合烟草的嗓子高声吼道:

“左满舵！快动起来！你们这群懒惰的猴子，丰满的娘们还等着我们去爱抚呢！”

他一声令下，水手们立刻兴奋了起来。

鲸鱼，就是财富。

财富，就是娘们！

海石花号乘着海风，追着浪花，疾驰在海面上。

果然，没用多久，就追上了那不断分水的浪。

一条巨型座头鲸浮现在海面。

“放！”

戴夫立刻指挥炮手，对准前面的海面发射。

轰！轰！

几颗炮弹落在了前面的海水中。

那不是普通炮弹，而是填满了香料的饵弹。

这种香料会释放一种奇异的香味，让鲸鱼误以为是求偶的信号，来吸引它的注意。

果然，那座头鲸猛然潜入水下，而后调转方向，围着溶解了香料的水面打转。

戴夫见状，立刻跑上发射台，操控捕鲸枪，手臂粗细的巨型鱼枪便激射而出，正中座头鲸后脑！

只一下，那鲸鱼便瞬间失去了生机，漂浮在了泛红的海面上。

“不愧是戴夫船长！”

水手们欢呼雀跃。

戴夫笑了笑，将捕鲸枪这头的粗麻绳系在了绞盘上。

“动起来！你们这帮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