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要不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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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头一次来斯内普的办公室，他又紧张又好奇地打量四周泡在玻璃罐子里的各色材料，中途还被一条肚子突然鼓得和球一样大的蜥蜴吓了一跳。

两本魔药书重重地拍在桌上，哈利想向斯内普解释，但一想来不知道怎么隐瞒他们在做的那些事，哈利只好认命地开始抄书。

“赫莱尔……”偷偷瞄一眼斯内普在干什么，魔药教授似乎去了另一间房间忙碌。

“不用道歉，哈利，我能理解你。”赫莱尔埋头，羽毛笔飞快地在羊皮纸上移动。

哈利愣愣地看着赫莱尔的羊皮纸，他问：“为什么…你写得那么快？”他低头看一眼自己的羊皮纸，比赫莱尔的进度少了一半。

“嘘——”赫莱尔确定斯内普暂时没出来，他小声告诉哈利，“一个作弊的小魔法。”说着，他抽出魔杖对着哈利的右手，很快哈利觉得有只看不见的手握在他手上推着他写字，他轻松多了。

“真厉害。”

“西弗勒斯最喜欢用罚抄来惩罚学生，我没来霍格沃茨时提前跟他学魔药，没少犯错挨他罚，”赫莱尔低声笑着，“嗯……这是阿不思教我的。”

“斯内普发现的话会气疯的吧，邓布利多真是……”哈利咳了一声，不知道该怎样评价他的校长先生。

哈利还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很想问他和梅曼说了什么。但是赫莱尔认真在抄书。哈利很不自在，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他们两个之间明显多了隔阂，是赫莱尔单方面的拒绝哈利靠近。

斯内普接过两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羊皮纸，当那黑漆的目光投来时哈利有些心虚，眼神闪烁几下，他忍不住看看身边的赫莱尔，赫莱尔昂首挺胸面不改色，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一看就是经验丰富。

斯内普放他们离开，哈利恨不得立刻就欢呼一句他解放了。

“沙哈尔，”斯内普叫住赫莱尔，声音又腻又凉，“希望你的小聪明能用到其他地方。”

小脑袋转过来，哈利看不到他向斯内普做了个鬼脸，赫莱尔抓住哈利的手腕跑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他发现了吗？”哈利紧张地说。

“也许？”赫莱尔抬眉，“看来以后不能用了。”

“哦不——我可不想大半夜再看到斯内普那张冷脸了。”

他们的争吵像是从未发生过，每当哈利想认真与赫莱尔交谈那天的事或者道歉，总会被赫莱尔轻易转移话题，哈利觉得挫败，他在想赫莱尔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消气。

眼看着期末就要到来，哈利心不在焉地翻着笔记，罗恩被赫敏按着头制订复习计划，他无数次和哈利抱怨赫敏越来越可怕了，哈利次次都随便应付他两声。

周五的魔药课，哈利照样与赫莱尔一组，他们的坩埚里熬制到一半的魔药不时鼓出跑跑，膨胀到一定一定程度后“啪”地碎掉。

有人过来了，一屁股坐在赫莱尔旁边。

“你们的速度有点慢。”梅曼歪着身体靠在桌上，一脸嫌弃地瞥了正在坩埚里搅拌魔药的哈利一眼。

“我敢保证我们是最快也是最好的。”赫莱尔看都不看他。

“哦，”梅曼脸上抖了一下，“当然，除了我。”

原本成绩倒数第一的梅曼·奥斯利尔，在经历一个圣诞节假期之后，不仅赶上了进度而且门门都不赖。这不，他刚和马尔福一组完成了一副生死水。一年级的进度不快，基本以理论为主，了解各种魔药材料，掌握一两种魔药的制作即可。

“如果你想炫耀的话，可能找错了人。”赫莱尔将最后的药材交给哈利，哈利把药材放入坩埚里，小心翼翼地施了咒语，过程没有出错，哈利盯着坩埚里正在冒泡泡的药水，他凑上去闻了一下，味道很正，只需要等待最后的熬制时间了。

斯内普正在教室后面，他在斯莱特林那边，看上去正在给学生纠错，没有注意到梅曼私自离开座位。

“赫莱尔，”梅曼嬉笑着，“别这么瞪我，我们已经很熟了不是么？”

“如果你很闲的话，可以去帮你的同学。”赫莱尔说，梅曼回头看一眼，克拉布和高尔正对着坩埚面面相觑，马尔福在一边提醒他们该怎么做，两个大高个愣头愣脑，马尔福看上去真想替他们完成了事。

“两个废物，碍眼。”梅曼哼了一声，赫莱尔不想理会梅曼，他去给哈利把这堂课的重点在书上画下来，还告诉哈利很可能期末考试会是独立完成生死水，那耐心的样子梅曼看着觉得眼睛疼。

“最近有从奇洛那发现什么了？”梅曼敲敲桌面，心里一百个不爽。他能力比哈利高，放眼长相也不赖，公认的小帅哥，怎么就比不上哈利那个光个救世主的头衔啥用都没的家伙。

赫莱尔终于回头：“你跟踪我？”

哈利拽了拽赫莱尔：“你还在调查奇洛？”他不由得紧张，上次赫莱尔说奇洛差点杀了他。

“我可不需要跟踪你。”梅曼不屑地冷哼。

“打扰？”

赫莱尔抬头，斯内普正站在他们面前，哈利赶紧低下头去安安分分地捣鼓他的坩埚。

“我是否打断了——你们的谈话？”

梅曼磨蹭着回到自己座位上，只听魔药教授说：“私自离开座位，奥斯利尔，斯莱特林因为你，扣10分。”

“你干嘛要过去？”马尔福小声怪罪地说。

“我就不信他不扣格兰芬多。”梅曼微怒道。

哈利在偷偷地笑：“没想到斯内普连自己学院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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