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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还是杀，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杨涛的眼睛斜斜地望了一眼巨剑的剑柄之上，在那黑色的巨大铁块之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大瓶子，一股刺鼻的味道从其中传递出来，让人一下就分辨出，那是满满的汽油。
“不要…不要烧死我…我是无辜的…那个小姑娘的事情…是我丈夫…是我丈夫…还有他…”一个女人批头散发地冲到了杨涛的跟前，杂乱的头发带着这里红色之物的污渍与恶臭贴到了杨涛新换的衣服之上，女人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角落处埋头痛哭的二个男人身上，杨涛循着视线望了过去，嘴角露出了残酷的一笑。
“不要…是他们…是他们…二兄弟…做出这种事情的…”女人拉扯杨涛衣服的力道越来越紧，杨涛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头撇了一眼女人后视线扫视向了人群，最终视线定格在了一个靠着窗前蜷缩着身子的男人，那人正是当初的青年医生。
“如果不是那个家伙，你，或许，早就死在了一柄菜刀上。”杨涛嘴角残酷的笑容瞬间消散，他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女人，视线也从青年医生转向了被推出去的踉跄身影，冷冷道：“让你多活这么久，对于这个肮脏的世界而言虽然无所谓，但是，对于你而言，这已经是幸福的了。”
青年医生蜷缩的身影在这一刻终于抬起头，神志不清地他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直直地望着杨涛，而杨涛此刻也在朝着他靠近，其他的人群纷纷地朝后退着，口中全都喊着自己是无辜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杨涛没有理会那帮人，而是静静地站到了青年医生的跟前，那蜷缩颤抖的身子此刻摇晃的更是厉害，消瘦的影子在那不断地摇摆之中就如同窗台前摆放的木偶，随时可能摔落下来，化为黑色的碎片。
“呵，你，终究是来了！”杨涛的猩红的左眼望着青年医生的一举一动，视线敏锐而专注，似乎想要将他完全地看穿。
“我…你…恶魔…你…恶魔！！”青年医生挤压着落地窗台，碎裂的玻璃挤压在他的手上，整个手腕瞬间流出了鲜血，但是这些疼痛在杨涛那恶魔般瞳孔的注视下，根本算不上神秘，青年医生继续后退着，尽管他已经退无可退——他的身后就是数米高的虚空。
“恶魔？你说的是我还是你，或者说是我们？”杨涛俯身认真地凝视着青年医生，看着那青年医生回头望着高高的虚空，脸色在害怕中愈发苍白的模样，他忍不住冷笑起来：“不过，不管谁是恶魔，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要提前下地狱了。”
“你…你…”青年医生的半截身体已经悬在了窗外，此刻凌乱的身子已经是摇摇欲坠的姿态，苍白的脸色让这个疲惫疯癫的男人宛若一颗巨大的树叶，虽然庞大，但是却依旧保持着落叶那种随风而下的沧桑与痛楚。
“这与我无关，你从那个鬼宅之中来到这里，就已经说明你疯狂的内心深处依旧还有着一颗蠢蠢欲动地想要活下去的心，否则你真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杨涛的身子朝着青年医生慢慢地靠过去，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就好像怕吓退一只蜷缩在阳台的小猫，不过话音却释放着阳光无法吹散的冰冷：“不过，我却很开心，如果你没出现在这里，我可能会有些失望，毕竟出现在这里与否，决定了我这一次的复仇的心情。”
“不…我不该死…我还要赚钱…你…应该是你…你应该死掉的！！”疯狂的咆哮从青年医生的口中传来，他的身子却是恐惧着慢慢而来的杨涛。
“不，我死不死，那要看我的拳头够不够硬。但是，你，已经决定了下地狱，黄泉之路，你准备好了吗？”猩红的左眼猛地瞪大，杨涛的身子直接贴了过去，青年医生一声哀嚎，整个身体从窗台朝着地面坠了下去。
但是，下方没有传来任何肉体与坚硬地面的碰撞声，那青年医生的身体紧紧地扒在了窗台之上，整个人粗喘着气，不甘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上方俯身下来的杨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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