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时代带来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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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时候就是这般奇妙。读书那会儿，田毅也算得上是天之骄子。毕竟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中，能考上成都电子科大的人，学习能力自然不容小觑。然而，一旦毕业踏入社会，很多时候光靠学习成绩可远远不够，人情世故这门学问才是关键。

且不说林泽平给的钱，在田毅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波澜。单说那公务员考试，田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仅仅勉强挤进了面试阶段。面试时，那些问题对于初出茅庐的他来说，简直是云里雾里。大部分问题早已超出了书本上的知识点，什么背景性题目、智能性题目，要是没有个当官的老子在背后指点一二，像田毅这样的普通毕业生，答非所问几乎是必然的结果。还有那意愿性题目，对于一心想要留在成都、不愿远走他乡的田毅来说，更是直击要害，仿佛就是专门为了刁难他而设。没一会儿的工夫，田毅便在面无表情的面试官面前，满脸失望地走出了面试的房间。

“嘿嘿，亲爱的宿主，看来为人民服务的机会与你失之交臂咯。现在工人阶级，下岗的下岗，失业的失业。怎么样，经过本系统的扫描分析，要是你不想做生意，那就只能从你父母的养老钱里拿个几万块，再加上你刚到手的好处费，去开出租车了。虽说现阶段开出租收入还算不错，当然，你也可以随便找个大厂，拿着几百块的工资，浑浑噩噩地混日子。”

系统那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在田毅的脑海中悠悠响起。说实话，要是没见过那笔钱，考公失败后的田毅，大概率会选择去移动、电信等国有企业上班。可如今，心境已然不同，心气也跟着水涨船高。

人生的选择看似多种多样，可站在田毅的角度，很多时候却像是一道单选题。毕竟，他是个心气高但能力有限的人，在系统这种高科技的“忽悠”下，稀里糊涂地走上了一条连自己都没完全弄明白的路。

“哈哈，亲爱的林哥，放心！一次性医用口罩和n95口罩我都要，你给我便宜点儿就行，我这边的渠道急用。”听到林泽平的询问，田毅毫不犹豫，十分爽快地答道。

“那行，你安排人过来签合同吧。不过这种赊账的事儿，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的，可千万别往外传。”林泽平身为地道的四川人，对待熟人向来豪爽大气，“袍哥人家，从不拉稀摆带”。他只是简单叮嘱了一番，便痛痛快快地同意了。

“林哥，这次我打算拖一批口罩去香港，那边的渠道急需这批货。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也留个心眼儿。等满足我的订单后，我建议你再多生产一些。毕竟你现在可是应急物资生产中心，有备无患嘛。”田毅思索片刻，还是委婉地提醒了林泽平一句。

“哈哈，你这小子，渠道还挺广，都跟香港那边搭上线了。就算你不说，我后面也打算把生产线开足马力，毕竟你这一下子可把我的库存都搬空了。”

林泽平满不在乎地回应道。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在非典之前，全国范围内大规模的疫情还要追溯到六十年代的天花和流脑，之后发生的疫情都是局部可控的。正常人又怎么能料到会有如此严重的疫情爆发呢？

赚钱靠的就是前瞻性，有些事情又不能说得太明白。毕竟预知未来这种事，一旦曝光，说不定就会招来一群穿白大褂的人，把自己当成小白鼠抓去研究。田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到为止即可。毕竟按照时间线推算，要到2003年2月，非典才会在广东大规模爆发，到那时再提醒也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