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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红衣的样子，像是一团火一般，却是无端被身上清冷的气质给这团火带来了别样的气质。

我拿在手里的暄妍花灯，想要回头去找年瑾，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在找什么？”

陛下问我。

我回头告诉他年瑾的事情，顺便说起了年瑾和陛下很像的事情，陛下突然就不笑了，而是十分严肃的看着我。

本来是万丈灯火，该好好庆祝的时候，我却被陛下隔绝了人世，设下了结界，只为了询问我年瑾的事情。

我突然有些后悔起来，不敢将年瑾的事情告诉陛下，他现在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当年夜听师傅的死。

那是我第一次经历死亡，却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但是我要对陛下说谎吗？

我百般犹豫，最终吞吞吐吐，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想说，就不说了吧，暄妍，以后莫要和他来往，知道吗？”

我想要说出口的时候，陛下忽然说道，打断了我所有积攒出来的勇气。

我颇为好奇，询问道：“为什么啊？陛下，年瑾是坏人吗？”

除非是坏人，陛下不然为何非要让我和对方不接触。

“暄妍觉得，如何是坏人？”

陛下忽然问我。

这一望无垠的黑暗中，只有陛下的眼睛是亮着的，清澈透亮，却是带着我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我看不清在这清澈之下，到底有何心事。

我捏着袖子，坏人和好人，我不是分的很清楚，但是我知道，对我好的，一定是好人，就算是他是别人眼中的魔头，对我好，那么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人。

我讲这些话全部都告诉了陛下。

陛下愣了下，摸着我的脑袋，却是笑了起来，格外的好看。

“暄妍，如果有一天，我欺骗了你呢？”

陛下今天的问题似乎很多，怎么问都问不完。

欺骗与我，陛下有什么事情是好欺骗我的。

“那你是我的未来夫君这件事情欺骗我了吗？”

我抬头询问陛下。

陛下愣了下，摇摇头，语气温和，“这个却是不曾。”

“那陛下可会在我成为天后之后真心待我？”

我想我从未有如此认真，在凡间呆的这几年，我看到了很多，也懂得了什么叫做男女婚嫁，隔壁家的大叔对大娘那般就很好，虽然看上去没有鲜果可以吃，没有仙酿可以喝，但是大娘每天脸上都是笑着的，夫妻两个其乐融融，就算是吵架，大叔也总是哄着大娘，我看着心生羡慕，也偶尔在想，这大概就是夫妻吧。”

我曾经听到大娘和其他的大娘们聊起这些，他们大多都是觉得，只要未来夫婿是真心对她的娘子好，那么这位娘子日后肯定是没有嫁错人的。

陛下点点头，“自然是会真心待你。”

我笑了出来，“那便是了，这件便是顶顶的大事了，还能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原谅的。”

猛然间被陛下抱在怀里，我脸贴着陛下的胸膛，那温度顺着陛下的衫袍传递到我的脸上，我突然觉得心热热的，有什么东西，快要绽放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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