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砂锅粥店的生意很好，只有靠最后的位置有空位，姜渝轻车熟路地从收银台上抽出了一张纸质菜单，落座后，她推向祁既泽：
“你看看，你想要喝什么口味的粥？”
祁既泽眼尾随意地扫一眼，语气散漫：“你能不能客气点。”
姜渝：“？”
不是，她怎么就不客气了？
姜渝默了下，无言地的瞅他。
祁既泽懒洋洋地坐着，语调吊儿郎当地倒挺振振有词，“来这儿喝粥，你是不是应该客气地介绍下，哪个好喝。”
“……”
听到这儿，姜渝眼皮一跳。
对祁既泽的难缠劲儿再次有了准确认知。
喝个粥，不仅要给他介绍，还要“客气”地介绍。
但姜渝好脾气地也没和他多计较。
毕竟高中时，她就略微清楚，他是什么德性了。
姜渝指尖把粥店菜单重新抽回来，她低睫认真地看了看。
而在她记忆里，和几年前的菜单相比，有几款口味的砂锅粥已经没了，转而是几种新口味。
姜渝翻看着菜单，她语气温和：“香菇排骨粥，喝吗？记得很多人点。”
祁既泽：“不要，香菇味儿好浓，我不想成为香菇味。”
姜渝眼皮一跳：“干贝虾仁粥呢？”
祁既泽歪头：“虾仁腥不腥啊。”
“……”姜渝指尖捏紧菜单，努力保持脸色不变，“皮蛋瘦肉粥？”
祁既泽懒洋洋地：“不行吧，皮蛋反人类。”
“……”姜渝深呼吸一口气，她忍无可忍地为皮蛋证名，“皮蛋怎么反人类了，店里卖的挺好的。”
“不好意思啊。”祁既泽眉梢轻佻，唇角轻弯，拖着点吊儿郎当的尾调，“皮蛋反我。”
姜渝：“……”
听到这儿，姜渝彻底拿这难缠的大少爷没辙了，她低头，无言地再次盯向菜单。
不过，还没等到她继续开口，从她头顶传来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你喝什么口味的啊。”
姜渝还在看菜单，头也没抬地说：“我点鱼片粥。”
“行吧。”祁既泽语气慢条斯理又悠悠地，“我也喝这个口味的吧。”
姜渝顿了下，她抬头，清润眼眸里有几分不可思议。
没预料，这大少爷成了“学人精。”
要和她点一样的。
鱼片就不腥吗！！！
祁既泽眉梢轻佻，漆黑瞳孔落过来，却显然误会了姜渝看他时的目光。
“怎么。”
他唇角轻弯地笑，天然冷感的尾调闲闲地：
“我和你点同个口味的粥喝，你觉得很惊喜，在偷着乐？”
姜渝：“……”
-
对于祁既泽这自恋又轻狂的劲儿，姜渝无声地轻叹口气。当老板把菜单给收走了后，她抬眼看他，下意识地语气真诚说：
“祁学长，你和高中时，没什么变化。”
祁既泽冷白指尖轻搭在桌面上，神色懒懒地却没说话。
姜渝怔了怔，唇角轻抿地垂下眼睫，同样安静了下来。
几分钟后，店老板把两份热气腾腾地砂锅粥，端上桌后，当他看向安静坐着的姜渝，似回想起了什么，神色惊喜地热情说：
“同学，你是不是早毕业了啊，好几年都没见到你了。”
他话音落地，在另外一桌收砂锅的老板娘，同样看向了姜渝，欣喜点头：“是啊，还真是，好几年都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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