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喝干净

陆曼轻轻的回复，终是让雨嘉泛动不安的心湖平静下来，原本心中凝结的千言万语，可也只汇成了一句话，她伸出了手，将陆曼从白瓷地面提了起来，她说：

“地上很凉。”

凉进了雨嘉的心窝。

陆曼起身，瓷砖上的鲜血，渗入了缝隙，有些已经凝固。褐红的血液完全显现在了林雨嘉视线，让她觉得扎眼极了，不安极了。她挑眉看了一眼陆曼的发丝，讨厌这种情绪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今天的拍摄任务，已经结束，在雨嘉的估算之下，勉勉强强还是可以赶在原本设定的日期之前，把《寻》拍完。

她们离开了片场，助理紧随其后，行至半路，陆曼往后瞟了瞟，雨嘉心里琢磨着，按照陆曼的习惯，这是又要支使这个小助理去买饮料了。

雨嘉率先开了口：“今天就别喝西瓜汁了。”

——那么红，很碍眼。

陆曼疑惑不解的看向了她。

“还是买一杯纯牛奶吧，要烫的，多补点钙，长长高。”

雨嘉斜视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陆曼，接着眼神转向助理，补充到。

陆曼哭唧唧，表示这可以相当明确的算人生攻击了，气的她走不动道，需要雨嘉的小道歉、小抚摸才能起来。

林雨嘉看着在她面前再一次装哭的陆曼，收回刚刚认为陆曼已经长大的想法——这还是和以前讨不到糖吃而撒娇的样子一模一样。

夜晚，她们二人在房间里讨论了一下剧情，接着陆曼指着电视里播出的一档美食节目，说上面的一道菜，看起来可真精致啊。

雨嘉：“……”

分明是你肚子饿，想吃宵夜了！

她走进了厨房，用着清水，湿润了一下自己的手，正准备思考到底给陆曼做什么吃食时，发现陆曼倚在厨房门口，默默地盯着自己。

“我想过来，给你帮忙。”

声音甜脆。

雨嘉想，闯祸精陆曼还能帮什么忙？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她用帕子擦干了自己的手，准备把陆曼赶到客厅。

可是还没等她踏出一步，林雨嘉突然止住了身

……陆曼她早就会做饭了，她亲手尝过，亲眼看过，就在时隔三年，陆曼再一次搬入宿舍的第二天。

“那你进来吧。”

雨嘉说。

陆曼点了点头，走进了这不算很大的空间。

林雨嘉从冰箱里拿出小番茄，心里却努力回忆着刚刚的美食节目中，吸引了陆曼视线的菜色，她想明天要助理去买买菜，自己看看菜谱，亲手做给陆曼吃。

雨嘉往后退了一步，却不知道被什么绊住了脚，差点摔倒在地，让她缓住了身体是站在一旁的陆曼。

她及时伸手，搂住了雨嘉的腰。

小番茄滚落到地板上，变得不再洁净。

“你到底在想什么？发呆了好久。”

陆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如果不是我在旁边站着，你可能就要摔跤了。”

“你右手食指上的伤疤，到底是怎么弄的？”

林雨嘉停顿片刻，终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陆曼有些迟疑。雨嘉看着她不欲答的样子，拾起了地面的番茄，放入盘中，转而换做了另一个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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